第一二四章有屁快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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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二四章有屁快放
周牧儀也沒料到，孟雪崖會帶梅少卿去兗州。據嬌奴說，梅少卿本來是不打算跟著孟雪崖去的，她甚至還跟著賈英男上街，去準備婚禮要用的東西。
怎想到，孟雪崖竟駕了馬車，跟到晝錦堂外頭，用她遇刺的消息，把梅少卿騙上了馬車。
整個梅府現在都亂了套，賈英男本來以為，梅少卿真的是去去就來，沒想到梅少卿去了一天都不見個人影。本來淡定的賈英男早就坐不住了，是她把梅少卿帶到街上去的，卻把她帶回來。
雖然梅謙現在正與梅少卿慪氣，可她再怎麽說也是梅府的嫡長小姐。若是她出了什麽意外，梅謙還不得把她的皮扒了？
賈英男不敢怠慢，等梅謙從外頭回來，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同他說了。梅謙先是發了通脾氣，而後連夜進宮，向周牧儀討要說法。
周牧儀剛從重華宮回來，便見到梅謙被侍衛攔在長慶殿門口。
周牧儀只好替自己的長史，背了這個黑鍋，說是她請梅少卿一道去兗州，調查兗州的事情的。
梅謙在周牧儀面前不敢發火，第二天卻聯合禦史臺的官員，在早朝上狠狠參了周牧儀。奈何周牧儀並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情，又把孟雪崖與梅少卿兩人的關系，說得比清水還清白，再三強調只是因為梅少卿的能力。
梅謙將信將疑，可朝堂上又有人站起來，將梅少卿的在宮門前的事跡說出來，都是溢美之辭。他若是再糾纏下去，倒顯得自己冥頑不靈，只好硬生生把氣咽回肚子裏去。
清流的幾個官員下了朝，便直奔昌裕酒樓去。
梅謙一進了雅室，便沈下張臉來，連連說了幾句“欺人太甚”。
“皇太女實在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，就算小女再有能力，可又不是她手下的人，不同我知會一聲，便呼來喚去，當我這個做父親的是死了嗎！”
許知衡雖然是禦史中丞，可剛剛在早朝時，便沒說幾句話。只有梅謙頻頻看他，示意他出來說兩句的時候，才出來打幾個太極。
梅謙雖然不清楚梅少卿的能力，可經歷過許應如案子，眼睜睜地看著何昌被扳倒的許知衡，對梅少卿卻再也不敢小看。
他見到梅謙氣急敗壞的樣子，樂呵呵道：“逸仙啊，撇開旁的不說。玉莊的確有當年連大人的風姿，得到重視何嘗不是一樁好事！”
“呵，一個女兒家，終歸是要嫁人的。這樣出去拋頭露面，像什麽話！”梅謙不耐煩地說道。
他心裏覺得許知衡越來越不對味了，自從許應如出事後，他便處處畏首畏尾。起初，他還同情過他一段時間，可他非但沒有從傷痛中走出來，自從周牧儀幫過他一次後，還總是為周牧儀說話。若不是顧及多年的交情，梅謙早就當著清流眾人的面與他對質了。
溫元皓聽到梅謙的話，臉色也不怎麽好。
他與梅謙一樣，至今仍希望梅少卿能嫁到溫府裏來。可最近溫喬與梅少卿的矛盾越來越大，溫喬甚至還丟臉丟到了宮門前。照這樣下去，兩人非但成不了親，弄不好還要變成仇人！
而且，梅少卿的確也和周牧儀走得太近了，她是清流一派的女兒，怎麽能夠在奪嫡之事上站隊？況且，周牧儀還是個女兒身，若是她不能成功繼承帝位。梅少卿這麽做，豈不是拖累溫、梅兩府，得罪了未來的新帝？
想到這裏，他搖了搖頭，嘆氣道：“這孩子做的事情的確有些過了，清流中人不該與皇太女怎得太近。”
胡東宛剛從牢房裏出來，上次在衛國公府前淋了雨，在牢房裏雖然沒受什麽罪，可那地方也不是人待的。他從牢房裏放出來，整個人比此前更瘦，一雙眼睛凹陷進去，看上去毫無生機，就像一位修了枯禪的老僧。
他經過上次的事情，恨周牧儀恨得咬牙切齒的。
一聽到梅少卿還替周牧儀去兗州辦事，便陰陽怪氣地說道：“梅侍郎，不是我說，你那大女兒畢竟是連家養大的。連家那是什麽人？連家當年在京城時，權勢一時，門生遍地，就差總攬朝綱了！他們養出來的女兒，野心大些也是正常的，怎麽可能替我們清流著想？”
梅謙一聽這話，頓時火冒三丈：“你這麽說，我當年娶了連璧，如今也是他們士族那邊的人了？”
胡東宛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，低聲道：“那也未必！”
梅謙聽到他說的話，雙眼怒瞪：“胡學士，你吃了幾天牢房，腦子也吃壞了不成？”
胡東宛連聲道：“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！”
兩人眼看著就要罵起來，許知衡連忙出來勸住。溫元皓的臉色也不大好看，他的妻子江玉貞也出自士族，胡東宛這樣顯然是把他也罵進去了。
許知衡說了幾句好話，兩人都不情願地閉上了嘴，但眼神卻是刀殺暗藏，時不時在與對方交鋒一下。
他們都是這樣，一朝中舉少年得意之時，哪裏會想到自己日後，會投身清流與士族之時幾乎不死不休！
餘長慶依舊坐在角落裏，他在刑部裏雖然只是一個小官，可在清流之中卻非常出名。這人性情古怪，他若生氣起來，是不會看你的身份說話的。
梅謙和胡東宛吵了這麽久，他在一旁就用看戲的目光，翹著二郎腿，嗑著瓜子看了這麽久，見兩人要吵不吵的樣子，發出了一聲冷笑。
這聲冷笑在雅室裏顯得分外突兀，眾人的目光一下集在他身上，有不耐煩的，有警告的，還有不屑的。
他察覺所有人都在看他，擡起頭道：“有話快說，有屁快放。沒事別浪費我時間！”
眾人一時語塞，都不知該如何回答他。
梅謙清了清嗓子道：“其實，最主要還是儲君的事情。上次的叩宮門的計策，是個絕好的機會，可惜已經沒了……”
“還不都是因為你的女兒！”胡東宛一提到這事情來氣，“溫喬那孩子好不容易布置好的，她非要去破壞，都安的是什麽心！”
梅謙張嘴正要回答胡東宛，便聽餘長慶的聲音響了起來：“你還好意思提溫喬？他堂堂一個男子，竟想讓王希顏跟著他，把臟水潑到一個女子身上！這樣的行徑，有辱我清流名聲！”
雖然溫元皓在家對溫喬管得很嚴，可一聽外人這麽說他，也忍不住為他辯駁：“他一向正直，若非那天形勢逼人，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，都是無奈之舉！”
餘長慶聽著溫元皓的話，笑了笑道：“接下來是不是要說，就算那姑娘被他毀了名聲，但他們之間尚有婚約在，你兒子依然願意娶她？而且，還頂著不離不棄，寬宏大量的名頭？”
“這……”他的話直戳人心，就連溫元皓也楞了楞。
若是事情真是那樣，溫元皓的確會這麽做。可若是梅少卿到了人人唾棄的地步，他則會為了溫喬的仕途慎重考慮。一旦到了萬不得已的程度，他也只能厚著臉皮，到梅府去把婚退了。
畢竟，他溫府只有溫喬這一個男丁。若是溫喬的未來毀了，那他自己就算再好，也會面臨一個後繼無人的境地。
溫元皓心虛地看了眼梅謙，沒有回答餘長慶的話。
可在梅謙的眼裏，溫元皓的表現卻是另外一個意思了。他想著，溫喬為了清流做出這樣的犧牲，就算他的名聲毀了，他也一定會遵守兩人的約定，把梅少卿嫁到溫府去。
而且，他還會給梅少卿多添點嫁妝，當作他對溫喬的補償！
兩人的目光相遇，卻是各有所思。
梅謙向溫元皓點了點頭，鄭重道：“元皓，你放心！溫喬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，他是什麽樣的人，我再清楚不過了。這親一定要成！我已讓夫人去準備婚禮的事情，等少卿從兗州回來，我便讓她嫁到溫府去！”
溫元皓這才放下心來，對上梅謙真摯的眼睛，難免有些心虛地撇過了頭。
許知衡把這一切看在眼裏，深深嘆了口氣。若是連璧在世，看到梅謙這樣對待她的女兒，也不知道如何作想？
胡東宛出聲打斷：“就算是這樣，廢儲的事情也不能罷休！如今叩宮門不成，我們只好另想法子了。好在，上次沒把兗州官員的聯名信交出去，我們一定要看準時機，把它呈到陛下面前去！”
“胡學士收的信，自然是胡學士去呈的好！”有人提議道。
眾人也紛紛稱是。
胡東宛立刻道：“不成！上次我在衛國公門前被抓，不方便再出現在皇太女面前！”
又有人道：“不如溫祭酒去吧，溫祭酒最能代表太學，太學發出的聲音，陛下應當十分重視！”
梅謙搖了搖頭：“如今恩科在即，我與元皓是唯二的清流考官。若我們在恩科失守，不知多少寒門學子無法借此出頭！”
一屋子的人議論不絕。
餘長慶終於忍不住，“霍”地聲站起來：“你們誰愛去誰去！我忽然覺得，皇太女這儲君也做得挺好的，我餘長慶見識過她的氣度，與其陪你們在這裏作戲，不如多做幾樁有用的事情！誰高興廢儲誰廢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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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牧儀也沒料到，孟雪崖會帶梅少卿去兗州。據嬌奴說，梅少卿本來是不打算跟著孟雪崖去的，她甚至還跟著賈英男上街，去準備婚禮要用的東西。
怎想到，孟雪崖竟駕了馬車，跟到晝錦堂外頭，用她遇刺的消息，把梅少卿騙上了馬車。
整個梅府現在都亂了套，賈英男本來以為，梅少卿真的是去去就來，沒想到梅少卿去了一天都不見個人影。本來淡定的賈英男早就坐不住了，是她把梅少卿帶到街上去的，卻把她帶回來。
雖然梅謙現在正與梅少卿慪氣，可她再怎麽說也是梅府的嫡長小姐。若是她出了什麽意外，梅謙還不得把她的皮扒了？
賈英男不敢怠慢，等梅謙從外頭回來，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同他說了。梅謙先是發了通脾氣，而後連夜進宮，向周牧儀討要說法。
周牧儀剛從重華宮回來，便見到梅謙被侍衛攔在長慶殿門口。
周牧儀只好替自己的長史，背了這個黑鍋，說是她請梅少卿一道去兗州，調查兗州的事情的。
梅謙在周牧儀面前不敢發火，第二天卻聯合禦史臺的官員，在早朝上狠狠參了周牧儀。奈何周牧儀並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情，又把孟雪崖與梅少卿兩人的關系，說得比清水還清白，再三強調只是因為梅少卿的能力。
梅謙將信將疑，可朝堂上又有人站起來，將梅少卿的在宮門前的事跡說出來，都是溢美之辭。他若是再糾纏下去，倒顯得自己冥頑不靈，只好硬生生把氣咽回肚子裏去。
清流的幾個官員下了朝，便直奔昌裕酒樓去。
梅謙一進了雅室，便沈下張臉來，連連說了幾句“欺人太甚”。
“皇太女實在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，就算小女再有能力，可又不是她手下的人，不同我知會一聲，便呼來喚去，當我這個做父親的是死了嗎！”
許知衡雖然是禦史中丞，可剛剛在早朝時，便沒說幾句話。只有梅謙頻頻看他，示意他出來說兩句的時候，才出來打幾個太極。
梅謙雖然不清楚梅少卿的能力，可經歷過許應如案子，眼睜睜地看著何昌被扳倒的許知衡，對梅少卿卻再也不敢小看。
他見到梅謙氣急敗壞的樣子，樂呵呵道：“逸仙啊，撇開旁的不說。玉莊的確有當年連大人的風姿，得到重視何嘗不是一樁好事！”
“呵，一個女兒家，終歸是要嫁人的。這樣出去拋頭露面，像什麽話！”梅謙不耐煩地說道。
他心裏覺得許知衡越來越不對味了，自從許應如出事後，他便處處畏首畏尾。起初，他還同情過他一段時間，可他非但沒有從傷痛中走出來，自從周牧儀幫過他一次後，還總是為周牧儀說話。若不是顧及多年的交情，梅謙早就當著清流眾人的面與他對質了。
溫元皓聽到梅謙的話，臉色也不怎麽好。
他與梅謙一樣，至今仍希望梅少卿能嫁到溫府裏來。可最近溫喬與梅少卿的矛盾越來越大，溫喬甚至還丟臉丟到了宮門前。照這樣下去，兩人非但成不了親，弄不好還要變成仇人！
而且，梅少卿的確也和周牧儀走得太近了，她是清流一派的女兒，怎麽能夠在奪嫡之事上站隊？況且，周牧儀還是個女兒身，若是她不能成功繼承帝位。梅少卿這麽做，豈不是拖累溫、梅兩府，得罪了未來的新帝？
想到這裏，他搖了搖頭，嘆氣道：“這孩子做的事情的確有些過了，清流中人不該與皇太女怎得太近。”
胡東宛剛從牢房裏出來，上次在衛國公府前淋了雨，在牢房裏雖然沒受什麽罪，可那地方也不是人待的。他從牢房裏放出來，整個人比此前更瘦，一雙眼睛凹陷進去，看上去毫無生機，就像一位修了枯禪的老僧。
他經過上次的事情，恨周牧儀恨得咬牙切齒的。
一聽到梅少卿還替周牧儀去兗州辦事，便陰陽怪氣地說道：“梅侍郎，不是我說，你那大女兒畢竟是連家養大的。連家那是什麽人？連家當年在京城時，權勢一時，門生遍地，就差總攬朝綱了！他們養出來的女兒，野心大些也是正常的，怎麽可能替我們清流著想？”
梅謙一聽這話，頓時火冒三丈：“你這麽說，我當年娶了連璧，如今也是他們士族那邊的人了？”
胡東宛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，低聲道：“那也未必！”
梅謙聽到他說的話，雙眼怒瞪：“胡學士，你吃了幾天牢房，腦子也吃壞了不成？”
胡東宛連聲道：“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！”
兩人眼看著就要罵起來，許知衡連忙出來勸住。溫元皓的臉色也不大好看，他的妻子江玉貞也出自士族，胡東宛這樣顯然是把他也罵進去了。
許知衡說了幾句好話，兩人都不情願地閉上了嘴，但眼神卻是刀殺暗藏，時不時在與對方交鋒一下。
他們都是這樣，一朝中舉少年得意之時，哪裏會想到自己日後，會投身清流與士族之時幾乎不死不休！
餘長慶依舊坐在角落裏，他在刑部裏雖然只是一個小官，可在清流之中卻非常出名。這人性情古怪，他若生氣起來，是不會看你的身份說話的。
梅謙和胡東宛吵了這麽久，他在一旁就用看戲的目光，翹著二郎腿，嗑著瓜子看了這麽久，見兩人要吵不吵的樣子，發出了一聲冷笑。
這聲冷笑在雅室裏顯得分外突兀，眾人的目光一下集在他身上，有不耐煩的，有警告的，還有不屑的。
他察覺所有人都在看他，擡起頭道：“有話快說，有屁快放。沒事別浪費我時間！”
眾人一時語塞，都不知該如何回答他。
梅謙清了清嗓子道：“其實，最主要還是儲君的事情。上次的叩宮門的計策，是個絕好的機會，可惜已經沒了……”
“還不都是因為你的女兒！”胡東宛一提到這事情來氣，“溫喬那孩子好不容易布置好的，她非要去破壞，都安的是什麽心！”
梅謙張嘴正要回答胡東宛，便聽餘長慶的聲音響了起來：“你還好意思提溫喬？他堂堂一個男子，竟想讓王希顏跟著他，把臟水潑到一個女子身上！這樣的行徑，有辱我清流名聲！”
雖然溫元皓在家對溫喬管得很嚴，可一聽外人這麽說他，也忍不住為他辯駁：“他一向正直，若非那天形勢逼人，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，都是無奈之舉！”
餘長慶聽著溫元皓的話，笑了笑道：“接下來是不是要說，就算那姑娘被他毀了名聲，但他們之間尚有婚約在，你兒子依然願意娶她？而且，還頂著不離不棄，寬宏大量的名頭？”
“這……”他的話直戳人心，就連溫元皓也楞了楞。
若是事情真是那樣，溫元皓的確會這麽做。可若是梅少卿到了人人唾棄的地步，他則會為了溫喬的仕途慎重考慮。一旦到了萬不得已的程度，他也只能厚著臉皮，到梅府去把婚退了。
畢竟，他溫府只有溫喬這一個男丁。若是溫喬的未來毀了，那他自己就算再好，也會面臨一個後繼無人的境地。
溫元皓心虛地看了眼梅謙，沒有回答餘長慶的話。
可在梅謙的眼裏，溫元皓的表現卻是另外一個意思了。他想著，溫喬為了清流做出這樣的犧牲，就算他的名聲毀了，他也一定會遵守兩人的約定，把梅少卿嫁到溫府去。
而且，他還會給梅少卿多添點嫁妝，當作他對溫喬的補償！
兩人的目光相遇，卻是各有所思。
梅謙向溫元皓點了點頭，鄭重道：“元皓，你放心！溫喬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，他是什麽樣的人，我再清楚不過了。這親一定要成！我已讓夫人去準備婚禮的事情，等少卿從兗州回來，我便讓她嫁到溫府去！”
溫元皓這才放下心來，對上梅謙真摯的眼睛，難免有些心虛地撇過了頭。
許知衡把這一切看在眼裏，深深嘆了口氣。若是連璧在世，看到梅謙這樣對待她的女兒，也不知道如何作想？
胡東宛出聲打斷：“就算是這樣，廢儲的事情也不能罷休！如今叩宮門不成，我們只好另想法子了。好在，上次沒把兗州官員的聯名信交出去，我們一定要看準時機，把它呈到陛下面前去！”
“胡學士收的信，自然是胡學士去呈的好！”有人提議道。
眾人也紛紛稱是。
胡東宛立刻道：“不成！上次我在衛國公門前被抓，不方便再出現在皇太女面前！”
又有人道：“不如溫祭酒去吧，溫祭酒最能代表太學，太學發出的聲音，陛下應當十分重視！”
梅謙搖了搖頭：“如今恩科在即，我與元皓是唯二的清流考官。若我們在恩科失守，不知多少寒門學子無法借此出頭！”
一屋子的人議論不絕。
餘長慶終於忍不住，“霍”地聲站起來：“你們誰愛去誰去！我忽然覺得，皇太女這儲君也做得挺好的，我餘長慶見識過她的氣度，與其陪你們在這裏作戲，不如多做幾樁有用的事情！誰高興廢儲誰廢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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